思想汇报

孔子文化节,儒家思想的现实意义和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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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儒家思想现代意义

儒家管理思想是中华民族发展史的一股重要的力量,其中的“仁治”、“正已”、“人和”等管理思想深深影响着中华文明的形成与发展。重新理解儒学、准确阐释儒学对于我们当前如何进一步推动改革开放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一、儒家与法家、道家管理思想的比较(一)法家管理思想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有商鞅、慎到和韩非子等。法家思想主要是克礼贵法。法家反对儒家所谓的礼教,认为儒家主张礼教实质目的是为了固化等级制度,并认为礼教最终导致贵族阶层的权力世袭和腐败重生。法家认可人的好恶之私心,认为人有趋利避害的本性。法家认为民之好利对于国家治理是一件好事,因此法家强调法制,通过法制的建设来定分止争,即通过对民众财产的认可来实现恒产者有恒心的社会状态。法家的代表人物韩非进一步强调把“法”“术”和“势”相结合以实现国家政权的稳定和巩固。商鞅亦提出不要因循守旧的思想,强调“不法古,不循今”的改革主张。由此可见,法家强调外在的管理和控制,而儒家强调内在的修身和自省。(二)道家管理思想道家的代表人物有老子和庄子等人。道家强调道法自然,提倡人应该顺应自然,实行一种自然而然的生存理念。道家反对对名利的追逐,强调至虚守静。道家认为好的君王应该是无为而治,无为不是无所作为,而是无为而达到无不为。道家认为治大国如烹小鱼,大道至简是治理的最好方式。因此道家强调对自然的效法,自然体现了事物的本质规律,自然而然实质上就是一种顺应自然、尊重规律的态度,对人民和君主来讲都应该能够有这样的思想境界。道家同时强调管理的艺术,认为“大音希声、大象希形”(《老子·道德经》)[1]二、儒家管理思想简述,这种思想其实就是大智若愚的处世哲学。这种思想与儒家所倡导的克已复礼的入世哲学有着本质的区别。道家强调超世,儒家强调入世。道家的管理智慧在于率性而出、返朴归真。而儒家强调因循社会的变化而主动的调整和克制。前者强调从个体的本性出发来形成社会管理的模式,而后者强调要因循社会的变迁来完善个体教养的修齐。(一)仁治的管理智慧儒学博大精深,儒学所谓的“儒”即指有学问的关心人类幸福的人。儒学亲仁爱、倡和谐,要达到孝悌信仁、无度不丈夫。儒家主张“仁者爱人”认为“仁”即人与人相处的和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2] 对于如何实行仁政,孔子认为要举群贤之力,不耻下问。“孟子见齐宣王曰: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匠人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夫人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王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如?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至于治国家,则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哉!”(《孟子·梁惠王下》)并且儒家认为仁者对“上”人要忠,对“中”人要恕,对“下”人要慈。忠诚、宽恕和慈爱的主张对于处理好人际关系十分有益。因此儒家的仁治并非人治,前者强调自身的修身和养性,后者强调对人治理上的专制和独裁。孔子进一步提出“仁政”说,并主张“宽猛相济”,可见孔子并非认为在治国策略上只采取“仁政”而彻底否定“法治”。儒家思想虽然与法家所谓“尊礼重法”和道家“道法自然”有所不同,但也并非完全的对立和不容,儒家更强调“仁者不忧”和“仁者忧道”,突出个人的“克已复礼”和“见义忘利”,这实际上是一种高尚的人格要求和自我管理。 [3]孟子强调领导者要德才兼备,要对贤者充分的放权,这也是施行仁政的一种方法。孟子进而强调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指出君王要善于倾听多数人的谏言,“孟子曰:“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孟子·梁惠王下》)[3] (二)正已的管理原则由此可见,儒家的仁政思想并不是空洞的说教,而是非常具体和深刻的,它清楚明白的指出君子实行仁政时要采取的方法和手段,并强调君子“选贤与能”时要察之慎行,这对于当前管理工作中的选人用人机制的完善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孔子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2]政就是“正”,所谓政治家的责任就是领导社会

行正事、走正道。政治的要求,就是“正己而正人”,自己先保持端正,然后才可正人,如作为教育家的孔子和作为宗教家的甘地等人以感化的教育来转移社会风气,也可以说是“政者正也”的典范。帅之以正,这是孔子的定义,也是千古以来中国政治思想的一个名言。季康子是一个当权的人,所以孔子对他说“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只要管理者带着端正自己的言行举止,下面自然就风清气正了,这是偏重于为政,偏重于领导而言的。中国古代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亦即是指出“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孔子因而指出“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2] ,这都是强调管理者的作用,管理者通过自己的行为影响下属,管理者正则下属正,管理者不正则下属不正。孔子因此说“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絜矩之道。”(《礼记·大学》)[4]。孔子在这里所谓的絜矩之道就是规范人的日常行为的尺度。儒家实际是强调君子要正已和仁恕,对待周遭的上下级关系,儒家主张“子所恶,勿恶于人。”孟子说“仁言不如仁声之入人深也,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也,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孟子·尽心上》)[3] 儒家认为正已的关键在于“修身”。孔子说“自天子以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礼记·大学》)孟子在这里指出仁德的言辞不如仁德的声望深入人心,良好的政治不如良好的教育能获得民众支持之心。良好的政治,百姓可能会违反它;而良好的教育,百姓则乐于接受它。良好的政治能聚敛到百姓的财富,良好的教育能赢得民心的拥护。由此可见,君王行仁政,要通过善教和仁声来实现,而君王如何赢得声望,则必然需要通过“正已”来实现。 [4] 孔子进而指出修身贵在“诚”。孔子说“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礼记·中庸》)[4]孔子进而认为能够天生真诚的人是圣人。孔子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礼记·中庸》)[4]我们由此可以看出儒家强调通过修身来做到正已,而如何修身,最重要的是明善和诚身。当今无论是政府管理还是企业管理,管理者都要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只有通过个人的行为来示范,才能最终通过声望的魅力来实现最佳的管理状态和良好的组织氛围。这也就实现了儒家“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论语·颜渊》[2](三)人和的管理境界的管理目标。儒家强调入世,认为个体要学会与社会大众的和谐共处。人和即人际关系的和谐与融洽。孟子曾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孟子·公孙丑下》)[3]孟子进而说“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

这学期我们学习了儒家管理思想的有关内容,对于历史,我们要传承.正如儒家的“仁”、“义”、“礼”、“智”、“信 ",等经典思想一样,儒家学说的管理思想仍然值得我们学习.

追求人的存在的完善发展和推进有道社会的和谐进步,这是人类始终在求索和践履的一个关于如何管理自身的永恒问题.正是在对这一问题的自我主动认识和实践中,人类由远古走向现代文明,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但是,由于人类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和实践,是一个不断更新递进的社会活动,因而关于这一问题的理想答案,既不可能一劳永逸地形成,也不可能一经形成而不再变化,它将随着人类的生存而存在,并将随着人类的进步而更新.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对这一问题认识实践的丰富智慧的结晶.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组成部分,对此具有很深的认识.从儒家文化的内容特征上看,还是从儒家文化的价值取向上看,都可以说,儒家文化实际上是关于如何管理人类自身社会行为的学说.儒家的管理哲学思想是儒家文化的主体内容,它构筑了儒家文化的历史地位和价值作用.

由于儒家的理论本身是一个博大精深的理论体系,我们只能对其中一些主要的管理思想进行一些分析.我们可以把儒家的管理思想分为这么几个方面来看:首先是管什么?儒家的回答是“治人”;其次是谁来管?儒家的回答是“劳心者治人”;最后是怎样来管?儒家的回答是“和为贵”.对这三个方面儒家都有一些独到的见解.

儒家十分重视人在管理过程中的地位,可以说人的管理和施行管理的人是儒家理论的核心.有了人才有管理,这种观点和儒家的哲学是分不开的,儒家有一句话很能反映这个哲学.“天地之性人为贵”.所以贵人的思想是儒家的一个根本观念.在儒家看来,天地之间只有人是最宝贵的,是万物之灵.这同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把人看成社会的最重要的财富有关,那时是以人口的多少来反映国家的强弱.所以在儒家看来,一切的管理活动都是围绕着治人而展开的.

既然是管理人,那么就要对人进行分析.孟子认为,从人的天生的本性看,人是可以使之成为善良人的,至于人的不善不能归于他的本性,这是由于后天的各种原因使他的善良的天性被掩盖起来了.另外,他认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不去追求善,则善就会丢掉,而表现出来的是恶.

儒家的另一个代表人物荀子则主张“性恶论”,荀子的性恶论是直接为儒家的“礼”而服务的,在于为实现国家的管理活动提供必要的理论依据.所以,管理者们,必须对一般的老百姓进行正确的引导、教化和管理,这样才能使之从善,才能把国家管理好.

儒家对于人性的假设,从理论的深度来说,儒家的性善、性恶理论偏重于道德.从管理的对象来说,儒家的性善、性恶理论是着重于整个国家的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道德的研究,而且是偏重于如何管好管理者的理论.至于恶的来源,儒家的理论认为人的本性是来源于天生的,而改变人的本性主要是靠人自己的努力.

儒家在对人性的假设方面和对人性的改造提出了相当多的见解,认为人性的改造主要是通过自身的修养来解决,儒家是提倡天人合一的.一个人最高的奋斗目标是做圣人,并提出向此目标奋斗的途径.尤其是孟子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和他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对后人的影响都是非常大的.

儒家在管理上偏重于礼和义,认为这是达到管理目的的重要手段.对于礼和义,儒学理论都有较多论述,当群建立起来后利用分来进行分工,再用礼来规范,用义来和谐,使之达到良好的组织运行.

荀子认为:人们生来就有无穷的要求和欲望,有欲望而不能满足,则不能不去追求,追求而没有一定的限度,则不能不引起争夺,一有争夺就会引起混乱,一有混乱就会导致贫穷.国家的管理者为了制止这种混乱的局面,就要制定礼和义,划分等级,以调节人们的欲望,满足人们的要求,从而使人们的欲望不至于因为物资的不足而得不到满足,物资也不至于因为人的欲望而用尽.这就是儒家对于由谁来管理和通过什么管理的要旨.

仁是儒家理论的核心,其主要的内容有这样几点:首先就是能够身体力行的人才能称上仁,才

是一个完美的人.孔子在回答他的弟子时,在不同的时候有着不同的回答,第一次回答是“仁者爱人”,第二次回答是“仁者先难而后获”,第三次则更为具体了:“居恭处,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儒家的仁的管理方法:一是以身作则,以自己的行动来带动其他人;二是无论是管理者还是被管理者,都必须要有一种爱心,而且还要知道干什么事都会遇到困难,克服了困难然后才会有收获;更为重要的是人在一个集体中活动,一种集体主义的精神才是一种真正的仁.在孟子看来实行“王道”和推行“仁政”是一种理想的社会.他认为:凡事以民生安定为第一位,这是实行王道政治的第一步,只有人民生活安定了,社会才会稳定.王道上位者本身具备“德”,再将“德”推广,教导每个老百姓的方式,也就是说与国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管理模式.

儒家管理思想的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德”.“为政以德”是儒家的重要的管理思想.在孔子看来,管理者要讲求道德,以之作为自己的治国方针,这样自己就可以取得无为而治的效果.在儒家看来,要治理一个国家,只要集中精力制定和带头实行好的道德规范,就足以把国家治理好了.

孟子还具体说明了德治是使王道得到较好管理效果的原因:恃仗实力来使人服从,人家不会心悦诚服,只是因为他的实力本身不够的缘故;依靠道德来使人服从的,人家才会心悦诚服.儒家的管理思想就是通过德治的力量使人心悦诚服,这样,天下无不心服地归顺于王者.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儒家主要是从道德教化的角度出发来进行管理的.在儒家看来,道德教化是一个国家管理的重要前提之一.要想使一种政治措施能迅速地推行,管理者就要以身作则;要想使广大人民迅速地归附,这种归附是心悦诚服的,那么管理者就要道之以德才行.

但是儒家并不是不讲外在的管理规则,他们用的是“礼”,即所谓的“齐之以礼”.我们知道“礼”实际上是社会各种活动的一项规则,是社会的一种控制手段,其本质是在于规范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使得整个社会联系在一起,这样才有利于统治者的统治.这是一种外在控制,但是儒家的礼的外在的控制和西方的控制是有所不同的.

总之,儒家的管理思想是以治国平天下为其管理的终极目标,以管理者的自我修养为管理的前提条件,对人的内外控制,以德而使之转化为诚服的臣民为主要手段的管理方法来施行管理的.儒家的学说,从来没有提到效率和发展生产,这就给中国几千年的生产力发展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作为一个指导全国的文化体系却不能提高生产力,这不能不说是儒家学说的一个悲剧. 虽然历经数千年的历史沧桑,但儒学依然以其特有的文化特质为后代所赏识,尽管在中国极度动荡的历史时期曾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却未能抹杀其光辉,尤其是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发展,有其不可磨灭的贡献.它一直在影响着今天的中国、世界的东方以至于整个世界.其中既有人类的优秀文化遗产,同样也有着封建的糟粕.无论它是什么,历史告诉我们,它一直在影响着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孔子讲“和而不同”和“同而不和”,首先可以诠释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原因,同时从哲学辩证法的角度来讲,孔子认为“和”是和谐与统一的意思。“同”是相同和一致的意思。和是抽象的,同是具体的;和是本质的,同是表象的;和是共性的,同是个性的。君子相“和”首先在于承认差异和矛盾,没有差异、矛盾和不同,事物就无法发展和进步。只有承认差异、尊重差异和包容差异才能求“和”存异、共存共荣、和衷共济。可见儒家强调人和,更高的境界是追求一种内在的和谐统一,而不是追求那种表象上的相同,这也是当今社会人类共存的基本法则和行为规范。费孝通曾说“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这实际上是对君子和而不同的最佳诠释。现代管理强调人与人的交流与沟通,如何实现最佳的人际管理是摆在管理者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儒家强调的“和而不同”对于现代管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管理过程中对于具体事件的把握需要有求同存异的精神,特别是企业运营之中允许大家发表自己的看法,形成所谓百花齐放的态势的同时又强调人和,对于现代管理十分有益。它不仅能够保证群策群力作用的实现,同时又能够保证企业整体的稳定与和谐。现代管理的每一个个体,无论是管理者还是基层的工作者都有必要学习这种管理文化,这对于组织长期稳定的运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4]西学东渐以来,我们加大了对西方管理思想的学习和借鉴,作为中国封建社会正统的儒学因其被质疑为维护封建统治的手段而倍受责难。改革开放后,人们重新开始学习儒学、研究儒学,因为儒学毕竟是中国土地上成长起来的文化血脉和管理智慧。我们有必要批判地继承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重习儒家思想、吸收儒家管理思想的精华,对于我们当前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篇二:如何评价儒学的历史地位

如何评价儒学的历史地位

作者:刘梦溪 《光明日报》( 2016年01月18日 16版)

百年中国,再没有其他学说像儒家思想这样,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反复跌宕和严峻拷问。

蔡元培先生是何等样人,中国现代教育泰斗的称谓,他比任何人都当之无愧。但他不赞成读经,致使被请来与之共襄民国初立之教部的马一浮离他而去。当然不伤友情,十五年后蔡先生出掌北京大学,又礼聘马先生担任文科学长。马先生的回复是:“礼有来学,未闻往教。”以古礼婉拒。于是改聘陈独秀为文科学长,又请来胡适之执教文科讲堂。

读经和反对读经,成为当时学界和舆论界争吵不休的一桩公案。反对者显然占上风,连鲁迅也站出来发声,批评提倡读经者即使是真正的老实人也不过是“笨牛”而已。

文革十年,不仅作为传统社会大传统的儒家思想成为众矢之的,民间文化和民间信仰所呈现的文化的小传统也被冠以“四旧”之名,必欲清除扫尽而快之。

改革开放后中国拨乱反正,重新起航,把历史还给历史成为思想学术界的共同呼声。孔子由被幼童也参与唾骂的斯文扫地变而为正常的文化古人。 但儒学重启,则是近十年的事情。上世纪八十年代虽经识者推动,但收效甚微。九十年代深入研究人文学术的风气开始出现,公正评价儒家学说、重估孔子历史地位的论著受到关注。但由于所经历的“毁圣弃知”的时间实在太长,难免积非成是,改变世人乃至学界部分人士的成见尚需时日。马一浮先生曾经拟过一副联语:“鲁国多讥儒及戏,秦人惟以吏为师。”诚然是借古典来嘲讽世情,

但如果将孔子的家乡和儒家思想的故乡等量齐观,则儒家思想在百年中国的遭遇,就不仅仅是以之为戏了。

所以如此的缘由,也有对儒家学说本身存在诸多误读不无关系。我觉得有三个与儒学直接相关的问题,需要予以澄清,在此基础上才有可能正确评价孔子和儒学的历史地位。

第一个问题,需要明了在儒学产生之初,即春秋战国时期,儒家只是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其影响比之墨家或犹有未及。所以孟子颇为焦虑地说:“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孟子·滕文公下》)他因此想起而矫正此种“仁义充塞”的时代风气,欲以承继虞舜、周公、孔子的圣道为己任。

第二个问题,汉代中期汉武帝听从大儒董仲舒的建言,实施“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的政策,使儒学的地位骤然提升,成为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但儒学以外的学说仍有存在空间。东汉佛教的传入和道教的兴起,即为明证。而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释、道、玄之风大炽,其思想所宗更非只有儒学一家。隋唐佛教发展的势头,亦不在儒学之下。但如果认为隋唐时期的思想主潮是佛而非儒,轻忽儒家的地位,又有误读古人之嫌。直承郑康成而撰《五经正义》的孔颖达,即是当时继往开来的儒学健将。明清以还,儒学的地位日趋稳固,但佛、道两家在民间社会的影响也开始定式成型。

第三个问题,儒家思想在宋代呈现变易之势。二程和朱子等宋代大儒,诚然是承继了先秦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但朱子的理学实为思想大汇流的产物,道家和道教的思想,佛教特别是禅宗的思想,一起参与进来成为理学

的助发资源。“三教合一”在学理上得到论证,肇始于唐,而宋代实为集大成,此即陈寅恪先生所谓“新儒家之旧途径”是也。

我提出上述三个问题,是想证明儒家是具有包容性的学说。儒家的包容性,反映了中华文化的包容性。而儒家所以具有包容性,在于儒家不是宗教。陈寅恪先生对此十分肯定:“中国自来号称儒释道三教,其实儒家非真正之宗教,决不能与释道二家并论。”(陈寅恪《金明馆丛稿二编》,三联书店版,第219页)儒家也重“教”,那是“子以四教”的教,“有教无类”的教,“教化”的教,而非宗教的教。

儒家思想作为中华文化大传统的代表,处在不断地被检讨和重新诠释之中。经过检讨、诠释,便有增加、有变易、有更化。儒家由先秦而宋,已经是在增加、变易和更化了。明代心学出,是又一更化。王阳明的学理初衷,本在减少(他认为朱子增加的未免过多),但阳明心学很快被边缘化,可以为后学所宗,却无法成为社会的主导思潮。

学者有“制度化儒学”之称,这在唐宋以前并不明显,主要是明清两朝,伴之以科举命题以“四书”取义,儒学不仅制度化,而且在“制度法律公私生活”方面影响尤为深钜,因此其存在形态难免因固化而僵化。儒学在晚清社会从传统到现代的“大变局”中出现危机,实与儒学在明清的固化与僵化直接相关。所谓危机,恰好是“制度化儒学”的危机,而非先秦孔子和孟子原初思想学说的危机。 这里涉及到儒家思想的“变”与不变的问题。变易与更化给儒家学说带来了活力。但儒家精神亦有不变的一面。这让我想起《易》有“三易”,即不易、简易、变易。儒家原初思想的“简易”,有《论语》可证。孔子深知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所以出语至简,有时至于说“予欲无言”。理由是:“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所不变者,是为儒家的理性精神和“六艺”经典的核心价值。

“六艺”后称“六经”,有的或为孔子所作,有的是前于孔子而为孔子所删订的典籍文本。孔子思想与“六经”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论语》即可视作“六经”的简易读本,只不过表达方式已化作日用常行。马一浮不称“六经”而称“六艺”,是沿用典籍的初称。孔门之教,分技能训练和典籍传习两大类。技能则礼、乐、射、御、术、数,此处之“礼”,为“执礼”,类似礼仪程序的排演,“乐”则咏歌诵唱,不学无以为能。典籍传习则《诗》《书》《礼》《乐》《易》《春秋》,以为传道之本。两者都称“六艺”而型态不同。

马一浮所述论之“六艺”,自是后者,故他说:“此是孔子之教,吾国二千余年来普遍承认一切学术之原皆出于此,其余都是六艺之支流。”(《泰和会语》)马一浮的发明处,是将“六艺”和诸子、四部区隔开来,称“六经”为中国文化最高的特殊的文化形态。而熊十力则标称,“六经”是中国人做人和立国的基本依据。这样,“六艺”即“六经”在中国的思想文化系统中,便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不仅诸子、四部无以取代,与现代学术的文、史、哲科分亦不相重合。

“六经”的形上意义在于它的系统的价值伦理,也就是马一浮所说的“六艺之道”。唐宋儒所致力的“传道”,所传者即为“六艺之道”,也就是“六经”的价值伦理。近年我从《易经》《礼记》《孝经》,以及孔子、孟子的著作中,抽绎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价值理念,包括诚信、爱敬、忠恕、知耻、和而不同等,经过分梳论证,我认为它们是几千年以还一直传下来的,可以称之为中华文化的永恒的价值理念,同时也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价值理念。不仅适用于传统社会,也

适用于当今的社会;不仅适用于中国人,也可以适用于全世界的人。此正如康德所说,道德理性具有绝对价值。

“六经”义理内涵所呈现的,就是中华文化的具有绝对意义的道德理性,永远不会过时。《易经》乾卦的《文言》引孔子的话说:“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现代人的人生选择虽然更趋丰富,但其大道要旨,亦无非进德与居业二事。因此忠信和立诚便成为每一个人都需要具备的道德理性,甚至可以说是取得成功的前提条件。

论者有谓传统文化需要现代的转化,其实就道德理性的建构而言,“六经”的价值伦理进入现代人的精神血脉,自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惜百年以来的现代教育变成了单纯的知识教育,忽略了“传道”的内容,致使一千二百年前的韩愈之叹继续成为我们的今日之叹。

虽然,古与今宜有别也,礼俗政俗亦因地而异。但正如孟子所说:“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所以如是,盖由于人之心或曰人的心理,有理之“所同然者”(《告子上》)。故孟子又云:“先圣后圣,其揆一也。”(《离娄下》)而近世大儒钱锺书先生则说:“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中华文化的最典范的价值伦理具有永恒性和普遍性,正不足为怪。

篇三:论述孔子教育思想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论述孔子教育思想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孔子是我国教育史上第一个将毕生精力贡献给教育事业的人,被后世尊为“至圣先师”、“万世师表”,他将毕生精力贡献于后一代的教育工作,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重视道德修养,是一位尽职的好教师。他在两千多年前提出的儒家思想,经过后人不断地传承,不断地发展,延续成为我们中华文明的一种精神的信仰;是早期的礼制的规范和规则;是历史长河中每个人心中对自己以及家庭和国家信仰的图腾。显而易见,儒家思想对中华文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推动了历史的发展,同时对当今的教育思想仍有着广泛而深远的意义。

孔子的儒家思想可以归纳为一个字,“仁”。 “仁”是一种价值观,它既是家庭的关系,又是社会的政治关系。那么他的教育思想则可以看做是,教育学生如何才能做到“仁”。孔子出身自一个贵族家庭,因此他的生活他的教育思想是与当时的封建统治阶级息息相关的,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子夏的这段话集中概括了孔子的教育方针和办学目的。做官之余,还有精力和时间,那他就可以去学习礼乐等治国安邦的知识;学习之余,还有精力和时间,他就可以去做官从政。“学而优则仕”和孔子倡导的“举贤才”是一致的,确定了培养统治人才这一教育目的, 在教育史上有重要的意义。它反映封建制兴起时的社会需要,成为当时知识分子积极学习的巨大推动力量。

与此同时,孔子提出了“有教无类”的办学方针。在此之前,只有王公贵族的胄子才能接受教育,普通的百姓是没有资格入学接受教育的。“有教无类”是孔子对当时教育体制招生对象的革命,从此,无论贫贱,无论职业,无论阶级都有了接受教育的机会,有了接受教育的机会,那么就有了“学而优则仕”的机会。实行开放性的“有教无类”方针,满足了平民入学受教育的愿望,适应了社会发展需要, 孔子私学成为当时规模最大、培养人才最多、社会影响最广泛的一所,从总的社会实践效果来看,是应该肯定的。“有教无类”是顺应历史发展潮流的进步思想,他打破了贵族对的垄断,把受的范围扩大到一般平民,有利于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

在孔子提出儒学的初期,因为那个兵荒马乱纷争的年代,与孔子仁政的思想背道而驰,因此并没有得到诸侯的认可。直到汉武帝时期,终于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呼声下,华丽地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因为“三纲五常”等等思想深得统治者们的欢心,儒学思想此时正好为统治阶级对于加强集权统治和君主专制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基础。从封建统治的角度来说,儒家思想的广泛传播和认可从思想根源上抓住了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结束了春秋战国以来的百家争鸣的局面,稳定了社会的政治经济秩序,并为其后近两千年的封建专制的集权统治打下了基础。而从更长远的角度来说,这也使得中国人很早就拥有了国家观念以及维护国家与民族统一的信念,这比西欧最早的民族国家早了十多个世纪。这是这种强烈的民族统一观念,当中国面临严重的民族危机的时候,中国人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家园。

然而历史在不断前进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及“四书五经”“三纲五常”的已经成了封建王朝的断壁残垣下的尘埃。我们走进了大学的伊甸园,在这里似渴地汲取着不同的思想,分门别类的科技知识。我们以为孔子和茫茫历史长河中那些知名人物一样,只成为了教科书中的几颗字眼,或者是偶尔矗立在某处风霜雨雪中的一尊雕像,再和我们的生活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然不是,孔子曰,学而不厌,孔子曰,温故知新,孔子曰,诲人不倦,孔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孔子提倡出来的教育思想告诉我们如何去学习,如何做事,如何做人。孔子教育我们,在家孝敬父母,出门尊重师长,为人谦虚谨慎、讲究诚信,胸怀博爱之心,对仁者特别亲近。“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在做到以上为人的基本要求时,再去学习知识。孔子首先强调:做人与读书,做人是第一位的。你可以行而无学文,但不可学文而无行。在行有余力的基础上,再去学习知

识。孔子的教育思想,对于培养我们高尚的道德素养,增长我们的知识学问,具有特别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人生价值。

孔子曾在学生面前评价自己说:“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总之,孔子是一个“以德服人”的教育家,是中国历史上教师的光辉典范,他所体现的“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教学精神,已成为中国教师的优良传统。除此,我想还应当学习他的这种谦逊和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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